淮鹤

持续摸鱼。

楚路/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


-ooc 我流狗血 
-考完概率论又活过来了biubiu 


他说了一堆刻薄话,推开桌上玻璃杯目光炯炯望过去,露出个无害笑脸,给自己打气。总之就是这样,路明非拿自己湿手轻拍女孩儿右手,那位不是好人,不值得托付。喉结滚动,犹豫后他说,不如考虑考虑我?

女孩被他温柔低顺凝望所惊吓,脸上笑纹空泛,最终拧成深痕。不了前辈,谢谢您...她摸着手机边往门瞥,我还是先回去吧。

一阵彩灯乱摇,路明非安稳目送暗恋破灭者推门出去。按灭烟头后桌上浅浅一个灰坑,他吹了口气,送它们纷飞,知道自己其实无权毁去别人幸福。
虽然这事我干多了。



昨晚聚会研发部一群小姑娘聊天,说到你。早上阳光好,他们俩挑到个透光座位吃早饭。楚子航坐对面吃面条,手肘边压着报纸,吃到末了才带着忽然想起的神情提了一句。

啊?她们说什么?

楚子航垂头叠报纸,没什么表情,语气像脆干薄片。没说什么,一些你和执行部新来姑娘的八卦。

他抬头,露双清早的明净双眼,仿佛带些笑意,仔细看却又没有,说不好是否眼底藏冰。

不是。路明非僵着脸笑,呼吸系在楚子航喉咙上,没有的事,我怎么敢去撬师兄墙角啊。她都给你递情书了。

没事。楚子航臂上搭大衣,拿过帽子往头上扣,你慢慢吃,粥别喝凉了。我先走。

对了,迈步前楚子航再回头,伸手扣那张木桌,你回去收拾桌子,搬去二楼担任一个月新部员负责人。

是上头通知?
...总之是通知你。

好嘞。路明非往嘴里塞粥,最后瞥到对方临出门时浸水镜子一样冰冷坚硬的侧脸。咽完满嗓稠粥,他冷着脸抽纸擦嘴角,顺手捏成一团。

勇士年轻时近乎无所不能,拯救世界路上捞过数个美女细腰,虽不是想要的,却还有一腔子好血气想着明日。那是年轻时候,人老了,只能耍些阴损手段求缘。路明非拢过最后一沓纸,捧箱子往楼梯口走。楚子航坐在桌前写报告,这一位永是猛士,永不懂。

啊师兄,跟你说几句话,路明非弯曲食指比个ok,说完我马上滚蛋。

你说。

我确实约过那姑娘。他凝视楚子航那张并无波动的脸,很仓促地笑一笑,谈事情,真不是喜欢她。

还有,师兄,吊桥效应真他妈讨厌。他想起那位女孩儿,楚前辈就那么一推我才没被龙炎喷到!表情一时都有些凝固了。

…吊桥效应可以有效解释某些现象。例如男女一起出任务容易坠入爱河,这也是我们俩能搭档的原因之一。楚子航抬眼往他脸上望,像寻找奇怪之处。不过你讨厌总归有理由。

并非全部如此,有些可怜人一辈子没得到爱,晃荡吊桥上能惊险掉进别人眼里简直耗费干净一生一次好运气,应该烧香拜佛的。你并不关心这种事。你只说事后保持冷静客观分析。你也不该偏要去吹乱湖水...招惹我。

路明非脸上又浮起模糊笑容,没什么原因。师兄你忙,那我走了。

那再见。楚子航顿顿,对着路明非背影说注意安全,最好早点回来。
好嘞。



月末路明非带着新人跑去中国西南搞了点事情,捉几只喷火小可爱回来,至此他职责已了,却磨磨蹭蹭不搬回楼上。

楚子航并不催,路明非混在一群年轻毕业生里每天蹭点零食 ,居然看起来很快活。

终于某日,路明非哼歌走到头才看到二楼大办公室锁了门。大概是开会?年轻部员摩挲烟盒,起身往报刊亭买两块钱打火机,把粉红塑料物件揣进怀里。

太可恶。路明非盯着手指间那点并不明亮光点,想起有人疾驰奔走间眼中星火一道多灼热。可惜感情并非烙在肩膊上一块疤,利落削去就好。他坐在台阶上伸手揉头发,感到难受地叹口气。

路明非?

楚子航从楼上下来时手里那根烟还没烧完,路明非啊一声匆匆按灭火星,举手致歉。师兄我错了!公共场合不该抽烟。

地上凉你先起来。楚子航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,看他僵着手掸裤子上的灰,新部员开会,不然你先回原办公室。

不不不用了我在这儿坐会儿就行。
你是我的搭档,三楼才是你办公室。

我在这也挺好的。路明非错开眼睛,去看墙上那块灰斑,不会去也行。

...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。
没有没有。

那是什么意思。
路明非脸上还僵着笑,楚子航已经拽着他的手把他抵进了墙根。杀胚腿多长,正好锁紧空间。头发丝扫进眼睛里,楚子航自己拿手拨开,露出发狠双眼,你是什么意思?

路明非心往下沉,知道躲不过,作好被狠揍准备,低着嗓子说我知道师兄你看我不顺眼。
错。
我错了,我跟你中意的女孩儿讲你坏话。
错上加错。

并不是这样。你怎么这样想?

一声叹息,楚子航用手指拂开路明非发红耳垂上的碎头发,按着年轻人,顺便掰开他的手,感到所有的花和水都在手中奔走而去,路明非的手又湿又冷,是病怏怏肖像画里灰蓝玫瑰。他有些心疼。
我不喜欢那女孩儿...我在嫉妒。

我以为你知道我...他停在这儿,不好意思地顿了顿,知道我看重的人是你。

哈?

表现的不明显是吗。楚子航低头看他,露出一个带着苦恼的微笑。我以为你喜欢她。

什么跟什么啊,师兄你——路明非仰头看他,贴太近了,对方眼中燃火让他眼眶里渐浮泪水。一颗心破碎着在尘土里打滚无数次,此刻坠在花堆里。你借我个吻行吗。骨刺哽在喉咙里一样,他什么都说不出。

然而楚子航好像透过眼睛看懂一些,伸手抹去那点水痕,说别哭,低头和他抵额。

多幼稚,贪婪,不知耻。路明非背后墙面平整,被按住并不觉得疼痛。黑纸上骤然泼浓彩,一重又一重,他被困在花团锦簇里。楚子航松开他,于是一段骨肉支起头颅,上头镶个溺水获救者眼睛。他最后还是笑出来了,不管嘴上疼,像个偷得一点糖的小孩一样眨眼,问,这就是我了,你还要不要?

评论(19)
热度(274)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淮鹤 | Powered by LOFTER